本帖最后由 淡淡的菊 于 2013-9-14 06:41 编辑
很久没有动过笔了,其实很早就想写篇文回顾一下这些年二逼的经历。这几天北京阴雨不断,我的鼻子也一直保持一个孔通气的窘境,晚上稀稀拉拉的小雨打在屋顶上的声音让我烦躁的睡不着,披着衣服起来,正好借着这个时间安静的回忆回忆。 这个狗血的故事最初发生在九年前四中的校园里,从始至终也就牵扯到两个人。爱睡懒觉的我在高一开学第一天就差点迟到了。匆忙找到自己的班级后,我随随便便找了把椅子就坐下了,开始期待着未知的高中生活。你知道,升上新班级以后,把全班女生从头到脚扫一遍评个分分个级那肯定是男生头几件干的事之一,我当然也不例外。坐在临时的座位上,我开始了YY,负分和恐龙的评价适用于百分之八十的同学,一边心里念叨着“操这逼学校实在太坑爹了,连个养眼的姑娘都没有怎么有兴趣上学?早知道他妈报实验了”一边继续瞄着其他还没评完分的同学。其实现在想想,那时候觉得恐龙多只是女孩们还不懂得打扮自己而已。这是我高中生涯中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YY。就在我还愤愤不平于分班的不公平时,一丝温柔的女声穿进我的耳朵“同学,你也叫XX么,这好像是我的座位”。说话的是一个留着堪堪没过脖子的头发的女孩,微微低着头,浅浅的酒窝印在她漂亮的瓜子脸上,疑惑的眼神看的我有点脸红。同名?哪有这么八点档的剧情,其实只是我急急忙忙中坐错了位置,这时候周围的同学们也开始注意到这边,我尴尬的拎起书包逃回了我的座位。
往后很长的一段日子里我们也没有什么交集,我倒是跟班里的同学都打成了一片,她却从来不主动跟男生说话。高中的日子平淡而又快乐,每天上课、扯淡、抢饭、踢球、回家,我和她的世界也看不到什么交集。我心里倒还是有这么一个姑娘的,我欣赏她的容貌和恬淡,但还远到不了暗恋的程度。同学之中跟她表白的也不少,不过她似乎从来没有被打动过。高中男生幼稚的很,周围的哥们儿在有好感的女孩面前无非是两种形态:要么费尽心思的讨好,要么惹她发怒。我在她面前基本也就是不假辞色,见面打个招呼的态度,仅仅是通过同学搞到了她的手机号而已。四季的循环,小丫头的头发渐渐变长了,入学时候的短发已经打成了马尾,几星彩色的发卡点缀在她柔顺的头发上,我们,也升入了高二。
世界线的变动发生在2006年的寒假,在老家百无聊赖的我翻着手机的通讯录,想着跟谁扯会淡耗过漫长的下午,翻着翻着就看到了已经去了文科班的她的名字,于是我就鬼使神差的给这个一年里一共说了不到十句话的丫头发了短信。不一会她的回信悄然而至,我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加快了。这种时候大部分的同龄人都会搞砸的,更不要说恋爱经验为零的我了,不过我好像突然借到了十年后的情商一样,迅速的跟她熟络了起来。丫头很好相处,话竟然也不少,我们每天从早聊到晚,我讽刺讽刺她、她打击打击我,那个寒假过的出奇的快。慢慢的熟识起来后,我本来就不太能把持的心更加被她吸引了,我开始盘算着怎么能有进一步的发展。我想来想去,都觉得冒然表白是一件找死的事情。于是终于有一天,我强行按捺住给她发短信的手,开始了一次最重要的赌博,我是这么盘算的:如果丫头对我有好感,那么我突然不联系她,她一定会主动联系我的;反之,如果我没有收到她的来信,我跟她也许就永远都只是朋友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越来越烦躁,拿着手机的胳膊也越来越凉,指针过了11点的时候我几乎已经绝望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是选择装作看书继续等。终于,在接近夜里十二点的时候,我收到了丫头抱怨的短信,宽慰的心情伴随着“我才懒得陪你”的信息一起回信了过去。之后的事情变得顺理成章:我借着世界杯的机会跟她打赌输了请客,借着帮我复习政治的借口约她在长廊里散步,借着过马路的机会偷偷拉了她的手,放学后的短信联系中半开玩笑的说“在乎你”,用词从“关心”来到“心疼”。我们的关系一步步的前进,直到暑假的时候,她成了我的女朋友。
校园里春天的玉兰,夏日的蝉鸣,金秋的落叶和寒冬的积雪伴随着我们走过了高中的最后一年,不像那些学霸可以谈着恋爱考上最好的学校,我和丫头的成绩都出现了下滑,最终分别去了京城两个普普通通的一本,这也成了我讨父母厌丫头最主要的原因,为我们之后的道路埋下了隐患。之后的大学生活,丫头一如既往的拒绝着众多的追求者,她的通讯录里只有“老公”一项的性别是男,我们俩的学校相隔3个多小时的路程,病弱的她总是替嫌麻烦的我跑过这段路途。为了她我跟家里闹翻了,父母断绝了我的生活费,她贴心的从来没有要求我给她买什么东西。
但是,没有得到父母的认可一直让她如鲠在喉,我们之间的矛盾和争吵多了起来。S1尤文群的朋友们或多或少听过我这段时间的树洞,如同大多数情侣一样,争吵总是由鸡毛蒜皮的小事开始的,最终我们之间的矛盾变得过于尖锐。不过她仍然没有要分开的意思,依旧原谅我一次次的冒犯。她一直希望早点结婚,有一个安稳的家,而我父母的反对让这件事毫无头绪,直到有一天“分手”被我说了出来,我看着蹲在马路崖子上哭的站不起来的她,终究还是没把后悔说出口。2011年的下半年,分手后的她仍旧每天给我打着电话,直到她生了一场大病在家养了两个多月后彻底死了心。
人总是这么的贱,也总是不知道吸取教训,有些事情非要失去后才明白它的重要。分手后我像丢了半条命一样,对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趣,脑袋里总是时不时回忆起过往的种种。去年春天,当我去她家求她复合的时候,她流着泪狠狠拒绝了我。过往的幸福就像助燃剂一样壮大着我心中的内疚和负罪感,看着一张张挂号单、想起2011年夏天她无助的眼神,脑海里记忆的相册不断的翻涌,一直以来眼前姑娘认死理儿般的感情让我崩溃的泪水一直流了四个小时,直到朋友来到她家把我搀走。两人的世界就这么回到了各自的平行线上,受了伤的她心灰意冷,而我在被拒绝后也不能再去打扰她的生活。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了,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跟她产生不了任何的交集。艳丽的花儿和苦涩的果实构成了我自讨苦吃的惨淡青春,不管结局怎样,这都是我最珍贵的记忆。我没有后悔的立场,如果没有经历的这一切,我又如何能明白珍惜。我不再是每个月拿不到500块钱的穷学生,父母跟我互相取得了谅解,在时间的作用下,他们改变了对丫头的看法,但是房子车子理应的女主人却永远的从我的生活中离开了。
也许现在的我已经基本能正常的生活了,但是,前天,“你在哪?我想见你”,我精心搭建的伪装在最熟悉的号码面前不堪一击。电话里传来的抽泣让我几乎是立刻就决定翘了一天的班。有的朋友调侃我接盘调侃我千斤顶,但是我不认为我能找到更好的办法,即使有,理智也会被感情压倒。如果在25岁现在,仍然有什么能让我不顾一切的话,那也许就是她了吧。
我们的重逢并没有担忧中的尴尬,也没有电视剧里的狗血,短暂的寒暄后迎来的是长时间的沉默,我和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她提议去看电影,我自然不会拒绝她的任何要求。电影中途的时候老板来了电话,等我接完电话回来的时候,发现她已经满脸的泪光,鼻子轻轻的抽泣着。她告诉我我出去的那一瞬间,觉得世界上就只有她一个人,孤零零的没有一个人在她身边。我捏了捏她的脸,时隔一年后,第一次搂着她。送她回去的路上,我静静的听着她诉说着我们之间的往事,她告诉我:她的银行卡密码还是我的生日,我们的情侣手机号也最终没有换,她过去每次看我路上买的车票也都小心翼翼的藏着。九月北京的晚上已经有一丝凉意了,淅沥的雨丝懒洋洋的洒着,也许,是刚吃过饭的原因,我感到脸和手都有一点充血,不戴眼镜的眼睛里的确很容易进沙子。我们还保持着相当的默契,似乎一年多的分隔并不存在,我甚至有一种错觉我们没有分开。不过错觉终究是错觉,虽然没有看着我,她的声音却已经明明白白的传了过来,怀念从前的时光,也想念我,但是我对她的伤害她仍旧未能释怀。她漂亮的双眼又变得模糊起来,赌气说着找个高富帅嫁了。我却知道她从来不是个追求物质的姑娘,所以即使她早就知道我家的条件还算过得去、知道我有东二环的婚房,还是从来没有跟我要过什么,从来没跟我任性过。送她到了她家的老房子楼下,看着年纪跟我差不多大的电梯咯吱咯吱的缓缓闭合,她俏丽的脸蛋逐渐消失在我的视野里,我任由二人的点滴胡乱的冲撞着大脑。今年我们25岁了,这种任由感情支配自己的行为会越来越少,我担心走完这并不长的归途后我们又要回到两个世界里。她是最了解最适合我的那个人,但是我不知道该如何解开她的心结。四周的店面早就打烊了,往日繁闹的烧烤摊也因为下雨而闭门歇业,肃杀的白杨树遮起了这条寂寥的小路,相比于雨夜外面模糊的灯光,末班车的地铁里显得不合时宜的亮堂。摇晃的车厢里零星有几个刚下夜班的白领,慵懒的看着手机,我下意识的掏出了电话,怔怔的看着丫头让我到家回电的短信,鼻头一酸,仿佛回到了几年前无忧无虑的日子。
我不想再重复过去,那飞扬的马尾,晕红的双颊,有点小透明的高中校服属于我们远去的学生时代;我希望再一次的跟她开始,给她应有的依靠和稳定。倘若她还是忘不掉过去的伤害,我想在我变得现实前,我也会一直等下去吧。
深夜失眠,发个骚聊以自慰。
P.S. 替群友日常自黑一下,处女座就是事儿逼,俩处女座赶一块更是事儿逼中的事儿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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